第 124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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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4 章
戶部郎中魯大人兄弟倆是出了名的孝順，家中老母喜歡熱鬧，遇上好辰光就□□請賓客。以魯大人正五品的官職俸祿，起初經常辦宴席手頭有些吃緊，幸好他兄弟二人文采斐然，閑暇時的舞文弄墨使得聲名大振。在國子監任司業的小魯大人為人隨和朋友多，常有人請他們給長輩作傳或題碑文，得到的潤筆豐厚，後來大宴賓客就寬裕許多，魯府老太太舉辦的宴席也聞名京城。
魯府圍爐賞雪會的請帖，隨著第一場大雪送到袁府，聞姑母派人給淩霜送了信兒，說袁歆要在家備嫁，讓她陪姑母去赴宴，淩霜笑著應下。
赴宴那天，淩霜接了姑母，兩個人在車裏說說笑笑，聞姑母打趣她：“每有這樣的應酬，都叫你陪我去，你家姜大人會不會嫌你失了嫻靜？”
“姑母說笑了，我們都知道姑母處處提攜我，是疼我家中沒有長輩呢！”淩霜也玩笑著問：“就是不知，姑母帶我出來，表嫂們會不會覺著姑母偏愛我呢？”
“不會的，家裏人都曉得，我多高興能有血脈相連的侄女，前面沒享受到的這份親情，我可得使勁彌補上！而且，她們倒是想陪我，只是家裏事多，幾個小的年幼，又是這樣的雪天，她們不放心，我理解為人母的擔心，索性讓她們在家管好孩子管好家事！”
聞姑母手指虛點著淩霜笑道：“你這是替她們孝順我，誰還敢挑你的理？”
她輕拍了下淩霜的手，說道：“看你現在的性子越發活潑頑皮，想來在姜府的生活很好吧！”
幸福感越強，精神狀態越輕松，淩霜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兒，被姑母說破，她有些不好意思。她笑著轉移了話題，說起朝廷頒布的“開中制”，以及自己與大哥的想法。
聞姑母欣慰地說：“你們的想法挺好，等卓楓休沐的時候去我那裏，咱們再合計一下。”
“好，過幾天就是冬至節，姑母府裏的梅花開得好，咱們圍爐賞梅討論經濟去！”
臨近冬至的天氣特別應景，異常寒冷，滴水成冰，金明湖的湖水結了厚厚的冰層，大人小孩都跑到冰上嬉冰玩耍，有溜冰的、有坐冰橇的，熱鬧非凡。淩霜不會溜冰，見到姜攸滑的飛快，好生羨慕，她想體會下飛速滑行的樂趣，於是嘗試著學溜冰。
淩霜在姜府花園的偏僻處，劃了一小片區域練習，她戴上自制的護膝蓋手肘的護具，開始練習。剛踩著冰鞋時都站不起來，紮著兩手搖搖晃晃地，翠袖緊張地扶著她，嘴裏說：“太太小心，這麽滑，容易摔！”
聽得淩霜笑起來：傻丫頭的傻話，地面不滑，還怎麽學溜冰呢？這一笑，讓她放松了緊張情緒，試探著慢慢身體前傾，或者彎曲膝蓋，她終於能站起來了。看來，自己一直堅持鍛煉，對身體機能的加強很有效，平衡能力也有所提高。
淩霜心裏很高興，讓翠袖站到一旁看著，她手撐著鐵棍，微微蹲下兩腳呈外八字想往前滑一下，可是腳卻不聽使喚地往外出溜，嚇得她慌張起來，想撐住鐵棍卻沒撐住，身體失去重心地往前一撲，翠袖見勢過來扶她，到底來不及，淩霜“吧唧”地跪倒在地又摔了一個大馬趴。
翠袖帶著哭腔，嚇得連聲問道：“太太，你怎麽樣了，還好嗎？”
被扶起來的淩霜自己也嚇了一跳，膝蓋和胳膊肘疼得厲害，她忍著疼痛說：“算了，今天就練到這兒，回去收拾下吧！”
淩霜在翠袖攙扶下回了臥室，拉開衣袖和褲腿，胳膊肘上一道道的擦傷，膝蓋已是淤青，胳膊的傷處疼得火辣辣，膝蓋好像疼麻木了，她心裏一驚。翠袖見了擔心地說：“太太，這傷處不能馬虎，請大夫來看吧！”
“你去叫春芽進來！接下來你就別出門了，”淩霜知道，姜攸回來見了她的傷，必定生氣，跟著伺候的人，這頓處罰是少不了的！
淩霜吩咐春芽，出去給管家說請大夫，只說是翠袖不小心摔了跤。
如果府裏主子在雪地裏摔跤，府裏從管家到清掃院子的，都得受罰，親友知道了必來看望不說，還有見不得淩霜日子舒坦的刻薄人，背地裏要笑話她待下人太松懈、不會管家。
淩霜不在乎外人的議論，但在這裏生活越久，主觀思維受到固有社會關系的影響日深，行為模式漸漸與周圍人相似起來，她是如此，姜攸更是如此。當權勢或者財力足夠時，才能有小範圍的寬松自由，而不用等到年過七十，因年長才能“從心所欲不逾矩”吧！
晚上，姜攸見到她的傷痕，塗了藥的傷處又紅又紫，在淩霜的白嫩肌膚上，顯得越發觸目驚心，他頭一回板起了臉，將這院子裏伺候的人都罰一遍，不僅罰月例銀子，更是每人都挨了板子或罰跪。
淩霜見狀心裏不好受，翠袖卻很慶幸處罰不重，“太太，這次是婢子的錯，不該依著太太做危險事，幸虧老爺看太太面上，讓婢子在屋裏罰跪。”
只姜攸淩霜兩人時，姜攸很嚴肅地說：“我曉得你不習慣處罰下人，但這是大夏國京城兵馬司官員的府邸，你是當家主母，言行關系著姜府的上下人等，關乎我們的形象！”
“是的，你說得對，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，大意了！”
姜攸看著淩霜的傷處，心疼地說：“幸虧你這護具做的不錯，要不然你這細胳膊細腿，真能摔壞的！”
“沒事，我這是皮外傷，沒傷到筋骨，養幾天就好了！”
“你別心急，學溜冰不是一下子的事，等我在家的時候我教你，由我帶著你滑，保管你能學會還不摔跤，”姜攸很奇怪，“不過，我看這裏的女子都沒學，你為什麽要學溜冰？”
溜冰，畢竟不是女子生活的主流。淩霜笑得落寞，“也許，是想獲得一項技能吧！”
上輩子學的那些知識，在這裏全是沒用的，開車、電腦、英語等等都毫無用處。
“所學即所得，只是沒有顯性作用而已，”姜攸見了她的表情，一下子就懂了，他攬住她，輕聲說：“等開春了我教你騎馬，去郊外的莊子上練習，騎馬比會溜冰更管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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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節上午，曹福駿要陪妻子去岳丈家請安送禮，曹太太許氏看著漫天大雪，囑咐兒子路上小心，這麽大雪就別騎馬了，在岳丈家飲酒要適量等等。
“娘不要擔心，我會小心的，大同的雪比京城大多了，這雪算什麽大呀！”曹福駿見娘還要勸說，忙表示自己不騎馬，也坐馬車，許氏才不再說什麽了。
曹唐氏聽了婆婆的囑咐，心裏竊喜：可以和丈夫一起坐馬車了！
兩人上了馬車，唐氏提議，既然出門了，不如先去給袁家姑母請安，再回唐家也來得及。
曹福駿有點遲疑：“咱們沒有事先下帖子，貿然上門，只怕失禮了吧！”
“如果是別家，貿然去是失禮，但這是袁姑母家，婆婆讓咱們叫姑母，是當作自家親戚看待的，咱們是小輩，冬至節給長輩去問安，婆婆一定會高興的。”
“可是，沒有準備去袁府的禮物，總不能空著手去吧！”
“這個我已經想到了，親戚間會多走動的，我提前備了一些禮品。”
曹福駿懷著猶豫的心情去了袁府，不想卻有意外的收獲，從袁府出來，他夫妻二人都是興奮的。
聞表哥打算借著朝廷“開中制”的東風，組商行去西北尋商機，姑母大力支持，舉薦了娘家的殷氏兄弟，他們跑過西域，經驗豐富。
唐氏聽了很有興趣入股，表示回娘家時問過大伯的意見再詳談，曹福駿的興奮點在於商隊去西北，如果自家入股，到時候派個近仆跟隨，沒準兒能打聽到故人的消息。
曹福駿兩口子剛走，淩霜隨後到了袁府，她帶了自己做的羊肉湯，見到卓楓很高興，和姑母開玩笑道：“冬至餃子夏至面，我做了羊肉湯配餃子，待會兒讓大哥包餃子，哎呀，‘君子遠庖廚’，不知大哥會不會呢？”
卓楓笑著道：“小瞧我了不是，你大哥我進得書房，也下得廚房，都在行的！”
眾人聽了微楞，接著都笑了，聞姑母說：“楓兒一向老成，少見他如此活潑，可見還是成親了的好！”
袁玘也感嘆：“是呀，卓楓弟歷來不茍言笑，剛才居然講起笑話了！”
“可惜三弟在興平縣不能回，要不然，他能接上你的玩笑！”袁琛一本正經地說：“或許剛才走的曹家表弟，也能接上你的笑話，他的性子詼諧。”
“曹表弟呀！”卓楓自聽過曹福駿的無禮想法，就對這表弟很有些不喜：不過是考中武舉，就輕狂地肖想“齊人之福”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！他淡淡地說：“曹表弟去年任職後，沈穩了許多，不似原來那般跳脫，也知道考慮家中經濟的瑣事了。”
聞姑母點頭，欣慰地說：“是呀，成了家就要立業，得為整個家庭做貢獻，他媳婦也挺機靈，如果能得到唐家入股，明年咱組商隊往西北去，要方便許多。”
淩霜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，曹福駿兩口子也要參與，這是好事，人多路子廣，但怎麽還得到明年才能成行呢？估計這“項目”比較覆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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戶部郎中魯大人兄弟倆是出了名的孝順，家中老母喜歡熱鬧，遇上好辰光就□□請賓客。以魯大人正五品的官職俸祿，起初經常辦宴席手頭有些吃緊，幸好他兄弟二人文采斐然，閑暇時的舞文弄墨使得聲名大振。在國子監任司業的小魯大人為人隨和朋友多，常有人請他們給長輩作傳或題碑文，得到的潤筆豐厚，後來大宴賓客就寬裕許多，魯府老太太舉辦的宴席也聞名京城。
魯府圍爐賞雪會的請帖，隨著第一場大雪送到袁府，聞姑母派人給淩霜送了信兒，說袁歆要在家備嫁，讓她陪姑母去赴宴，淩霜笑著應下。
赴宴那天，淩霜接了姑母，兩個人在車裏說說笑笑，聞姑母打趣她：“每有這樣的應酬，都叫你陪我去，你家姜大人會不會嫌你失了嫻靜？”
“姑母說笑了，我們都知道姑母處處提攜我，是疼我家中沒有長輩呢！”淩霜也玩笑著問：“就是不知，姑母帶我出來，表嫂們會不會覺著姑母偏愛我呢？”
“不會的，家裏人都曉得，我多高興能有血脈相連的侄女，前面沒享受到的這份親情，我可得使勁彌補上！而且，她們倒是想陪我，只是家裏事多，幾個小的年幼，又是這樣的雪天，她們不放心，我理解為人母的擔心，索性讓她們在家管好孩子管好家事！”
聞姑母手指虛點著淩霜笑道：“你這是替她們孝順我，誰還敢挑你的理？”
她輕拍了下淩霜的手，說道：“看你現在的性子越發活潑頑皮，想來在姜府的生活很好吧！”
幸福感越強，精神狀態越輕松，淩霜自己也意識到這一點兒，被姑母說破，她有些不好意思。她笑著轉移了話題，說起朝廷頒布的“開中制”，以及自己與大哥的想法。
聞姑母欣慰地說：“你們的想法挺好，等卓楓休沐的時候去我那裏，咱們再合計一下。”
“好，過幾天就是冬至節，姑母府裏的梅花開得好，咱們圍爐賞梅討論經濟去！”
臨近冬至的天氣特別應景，異常寒冷，滴水成冰，金明湖的湖水結了厚厚的冰層，大人小孩都跑到冰上嬉冰玩耍，有溜冰的、有坐冰橇的，熱鬧非凡。淩霜不會溜冰，見到姜攸滑的飛快，好生羨慕，她想體會下飛速滑行的樂趣，於是嘗試著學溜冰。
淩霜在姜府花園的偏僻處，劃了一小片區域練習，她戴上自制的護膝蓋手肘的護具，開始練習。剛踩著冰鞋時都站不起來，紮著兩手搖搖晃晃地，翠袖緊張地扶著她，嘴裏說：“太太小心，這麽滑，容易摔！”
聽得淩霜笑起來：傻丫頭的傻話，地面不滑，還怎麽學溜冰呢？這一笑，讓她放松了緊張情緒，試探著慢慢身體前傾，或者彎曲膝蓋，她終於能站起來了。看來，自己一直堅持鍛煉，對身體機能的加強很有效，平衡能力也有所提高。
淩霜心裏很高興，讓翠袖站到一旁看著，她手撐著鐵棍，微微蹲下兩腳呈外八字想往前滑一下，可是腳卻不聽使喚地往外出溜，嚇得她慌張起來，想撐住鐵棍卻沒撐住，身體失去重心地往前一撲，翠袖見勢過來扶她，到底來不及，淩霜“吧唧”地跪倒在地又摔了一個大馬趴。
翠袖帶著哭腔，嚇得連聲問道：“太太，你怎麽樣了，還好嗎？”
被扶起來的淩霜自己也嚇了一跳，膝蓋和胳膊肘疼得厲害，她忍著疼痛說：“算了，今天就練到這兒，回去收拾下吧！”
淩霜在翠袖攙扶下回了臥室，拉開衣袖和褲腿，胳膊肘上一道道的擦傷，膝蓋已是淤青，胳膊的傷處疼得火辣辣，膝蓋好像疼麻木了，她心裏一驚。翠袖見了擔心地說：“太太，這傷處不能馬虎，請大夫來看吧！”
“你去叫春芽進來！接下來你就別出門了，”淩霜知道，姜攸回來見了她的傷，必定生氣，跟著伺候的人，這頓處罰是少不了的！
淩霜吩咐春芽，出去給管家說請大夫，只說是翠袖不小心摔了跤。
如果府裏主子在雪地裏摔跤，府裏從管家到清掃院子的，都得受罰，親友知道了必來看望不說，還有見不得淩霜日子舒坦的刻薄人，背地裏要笑話她待下人太松懈、不會管家。
淩霜不在乎外人的議論，但在這裏生活越久，主觀思維受到固有社會關系的影響日深，行為模式漸漸與周圍人相似起來，她是如此，姜攸更是如此。當權勢或者財力足夠時，才能有小範圍的寬松自由，而不用等到年過七十，因年長才能“從心所欲不逾矩”吧！
晚上，姜攸見到她的傷痕，塗了藥的傷處又紅又紫，在淩霜的白嫩肌膚上，顯得越發觸目驚心，他頭一回板起了臉，將這院子裏伺候的人都罰一遍，不僅罰月例銀子，更是每人都挨了板子或罰跪。
淩霜見狀心裏不好受，翠袖卻很慶幸處罰不重，“太太，這次是婢子的錯，不該依著太太做危險事，幸虧老爺看太太面上，讓婢子在屋裏罰跪。”
只姜攸淩霜兩人時，姜攸很嚴肅地說：“我曉得你不習慣處罰下人，但這是大夏國京城兵馬司官員的府邸，你是當家主母，言行關系著姜府的上下人等，關乎我們的形象！”
“是的，你說得對，是我忘了自己的身份，大意了！”
姜攸看著淩霜的傷處，心疼地說：“幸虧你這護具做的不錯，要不然你這細胳膊細腿，真能摔壞的！”
“沒事，我這是皮外傷，沒傷到筋骨，養幾天就好了！”
“你別心急，學溜冰不是一下子的事，等我在家的時候我教你，由我帶著你滑，保管你能學會還不摔跤，”姜攸很奇怪，“不過，我看這裏的女子都沒學，你為什麽要學溜冰？”
溜冰，畢竟不是女子生活的主流。淩霜笑得落寞，“也許，是想獲得一項技能吧！”
上輩子學的那些知識，在這裏全是沒用的，開車、電腦、英語等等都毫無用處。
“所學即所得，只是沒有顯性作用而已，”姜攸見了她的表情，一下子就懂了，他攬住她，輕聲說：“等開春了我教你騎馬，去郊外的莊子上練習，騎馬比會溜冰更管用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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冬至節上午，曹福駿要陪妻子去岳丈家請安送禮，曹太太許氏看著漫天大雪，囑咐兒子路上小心，這麽大雪就別騎馬了，在岳丈家飲酒要適量等等。
“娘不要擔心，我會小心的，大同的雪比京城大多了，這雪算什麽大呀！”曹福駿見娘還要勸說，忙表示自己不騎馬，也坐馬車，許氏才不再說什麽了。
曹唐氏聽了婆婆的囑咐，心裏竊喜：可以和丈夫一起坐馬車了！
兩人上了馬車，唐氏提議，既然出門了，不如先去給袁家姑母請安，再回唐家也來得及。
曹福駿有點遲疑：“咱們沒有事先下帖子，貿然上門，只怕失禮了吧！”
“如果是別家，貿然去是失禮，但這是袁姑母家，婆婆讓咱們叫姑母，是當作自家親戚看待的，咱們是小輩，冬至節給長輩去問安，婆婆一定會高興的。”
“可是，沒有準備去袁府的禮物，總不能空著手去吧！”
“這個我已經想到了，親戚間會多走動的，我提前備了一些禮品。”
曹福駿懷著猶豫的心情去了袁府，不想卻有意外的收獲，從袁府出來，他夫妻二人都是興奮的。
聞表哥打算借著朝廷“開中制”的東風，組商行去西北尋商機，姑母大力支持，舉薦了娘家的殷氏兄弟，他們跑過西域，經驗豐富。
唐氏聽了很有興趣入股，表示回娘家時問過大伯的意見再詳談，曹福駿的興奮點在於商隊去西北，如果自家入股，到時候派個近仆跟隨，沒準兒能打聽到故人的消息。
曹福駿兩口子剛走，淩霜隨後到了袁府，她帶了自己做的羊肉湯，見到卓楓很高興，和姑母開玩笑道：“冬至餃子夏至面，我做了羊肉湯配餃子，待會兒讓大哥包餃子，哎呀，‘君子遠庖廚’，不知大哥會不會呢？”
卓楓笑著道：“小瞧我了不是，你大哥我進得書房，也下得廚房，都在行的！”
眾人聽了微楞，接著都笑了，聞姑母說：“楓兒一向老成，少見他如此活潑，可見還是成親了的好！”
袁玘也感嘆：“是呀，卓楓弟歷來不茍言笑，剛才居然講起笑話了！”
“可惜三弟在興平縣不能回，要不然，他能接上你的玩笑！”袁琛一本正經地說：“或許剛才走的曹家表弟，也能接上你的笑話，他的性子詼諧。”
“曹表弟呀！”卓楓自聽過曹福駿的無禮想法，就對這表弟很有些不喜：不過是考中武舉，就輕狂地肖想“齊人之福”，真是不知天高地厚！他淡淡地說：“曹表弟去年任職後，沈穩了許多，不似原來那般跳脫，也知道考慮家中經濟的瑣事了。”
聞姑母點頭，欣慰地說：“是呀，成了家就要立業，得為整個家庭做貢獻，他媳婦也挺機靈，如果能得到唐家入股，明年咱組商隊往西北去，要方便許多。”
淩霜聽他們言語中的意思，曹福駿兩口子也要參與，這是好事，人多路子廣，但怎麽還得到明年才能成行呢？估計這“項目”比較覆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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